春眠/【短打】
现背/勿上升/我编的
关于“味道”的五个故事碎片
01.
马嘉祺进门的时候，丁程鑫正在三楼的飘窗上弹吉他，尾音随着关门声颤了一下。他站起身，听到楼下行李箱的滚轮声，和弟弟们此起彼伏的问候。
“小马哥回来了！”
“啊呀小马哥终于到了，好久没见了！”
于是他又坐回去，接着弹那首歌的结尾。
直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，他抬起头。才看见好像一整个冬天都没见过的人。
马嘉祺走过来，沉默着坐下，然后搭上丁程鑫的肩膀，头靠在他的颈窝，细细地嗅他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。像破冬后见到了第一朵花那样子的沉浸感。
“闻什么……”
马嘉祺笑。说没什么。
丁程鑫红着脸把人推开，说你去洗澡，我要弹吉他。惹来马嘉祺不开心地皱起眉，嘴里嘟嘟囔囔说些什么。
“说什么啊？”
马嘉祺站起来摇摇头，牵着他一起往楼下走。
2020年的深冬特别长。
在南方的时候丁程鑫总是觉得整个冬天都手脚冰凉，这种状态也就是在见到马嘉祺后才有所缓解，心里无名点了一簇火，烧得整个人都燥热。
马嘉祺很听他的话，洗完澡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，毛绒绒睡衣，然后趴在床上录小视频。
丁程鑫轻手轻脚把吉他放下，避开镜头坐在他身边，等他录完后才往被窝里钻。
被子刚掀开，丁程鑫就被一把力带倒，压在了床上。
“你要干嘛？”
马嘉祺不说话，只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十八岁这么久，没有想说的，哥哥？”
丁程鑫怔愣好大一会儿才发现这人有点在闹脾气的意思，笑得偏过头去。
马嘉祺不甘心，又抬手搂着他的脑袋扳正。
“说呀，你和那么多人都说了。”
说完又去掀他的T恤，冰凉的指尖探进去在肚脐周围弹钢琴。
“好好好，我说我说，你别弄了，好痒…”
丁程鑫在床上乱蹭着躲开，抬手搂着马嘉祺的脖子。
嘴唇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丁程鑫又觉得，2020的冬天好像也没那么长。
02.
即便到了北京，其实也不能满足某些人的皮肤饥渴症。
马嘉祺坐在电脑前看视频网课，冷不丁觉得胳膊上薄薄的衣料被扯了扯。一转头就看见身边的人正听课听得认真，自己都没发觉手上正拽着他。
丁程鑫不自知的粘人在十八岁这年果然也没有得到缓解。
马嘉祺越发使坏，在桌下去捏他大腿上的软肉，听到一声下意识的吸气，小猫咪抬头瞪他，也惹来队友好奇的眼神。
“没事，笔掉了。”
马嘉祺佯装无事，拿起手机。不一会儿微信对话框跳出一条消息。
“捏我干嘛？”
丁程鑫在旁边划拉着手机。
“你先拽我的。”
“胡说。”
“明明有。”
手机被“啪”得一声扣在桌上。马嘉祺抬头看着那人气哄哄的背影，也跟着站起身。
“喝水吗？我去给你们倒。”
桌面上透明的玻璃杯被拿走。
丁程鑫躲在厨房喝酸奶，见到马嘉祺跟着他进来，手里捏着酸奶袋子，转了个身，鼻子尖抵着冰箱。
马嘉祺不着急，慢悠悠地把弟弟的杯子接满水，放在了一边。然后就那样撑着桌台，等丁程鑫喝那袋酸奶。
塑胶的袋子被压扁。
马嘉祺终于走过去，把人翻了个个儿，夺走还有一小部分剩余的酸奶袋子。
“给我，没喝完，很浪费…”
酸奶很粘稠。马嘉祺将袋子挤扁，像为一只蛋糕裱花一样，剩余的液体就留在丁程鑫下唇边，他吻上去，尝到了丁程鑫的味道和酸奶混合的甜。
他们在厨房偷偷亲昵，碾磨着北京午后的阳光。
杯子端回去的时候队友随口好奇，问小马哥你怎么去这么久。
马嘉祺坐下来，瞥了一眼刚刚跟着坐下来的人。还好，领口新鲜的印迹只有从这个角度能看见。
“哦，顺便喝了个酸奶。”
丁程鑫埋着头，听见身边那人轻轻地笑了。
“橙子味的，还不错。”
队友听见这话疑惑了一下。
“我怎么不记得…有橙子味的吗？我也想喝。”
话音刚落丁程鑫“啪”地合上电脑：
“没…没了。下次给你们买。”
03.
马嘉祺是没想到三月的北京还能下雪。电视新闻微信公众号，哪哪都说今年是个暖冬。可的的确确，那天傍晚天色阴沉，等回到宿舍，天空就飘了小雪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丁程鑫觉得马嘉祺作为一个北方人，似乎要比他还喜欢下雪。卸完妆出来人早就没了影子，听到外面此起彼伏地叫“下雪了”。丁程鑫才去阳台前看一看，不过也只是那么看一看。
马嘉祺的回来时候带着一身雪，走到门口也化了大半，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抖了抖。
“下雪了外面，好神奇。”
丁程鑫正站在门口等他，只穿一件薄薄的卫衣，看见他满头雪地走过来，笑得圆圆的眼镜片起了雾。
“笑什么呢？”
“像没洗头一样…”
说完趁那人还没反应先跑开了。
马嘉祺无奈摇摇头跟上，回了房间。
丁程鑫已经趴在床上看视频，看见马嘉祺跟进来。冲着他勾了勾手指。
“过来。”
马嘉祺不明所以，一条腿跪在床边问他怎么了。
丁程鑫撑起身子拉低他的头，吻掉马嘉祺脸颊上化了的雪水。然后搂着他的腰，闻周身笼罩着的寒冷气味。
“好累，这样就好了，不去看了。”
马嘉祺冻得鼻尖通红，这下被丁程鑫臊得脸也通红。手脚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怎么放，怀里这人长长的睫毛也扫得他心痒。
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丁程鑫疑惑地抬头，眼睛瞪得圆圆的。
马嘉祺憋了好久长出一口气，掐上丁程鑫的脸蛋。
“之前下雪你也这样啊？抱别人了吗？”
丁程鑫“切”了一声，抬手捶上马嘉祺肩膀。
“马哥大醋缸。”
05.
做游戏的时候马嘉祺是怎么也没想到，躲在桌下还能被丁程鑫刨出来。
他看着那人一点一点走近，不知是因为快要被抓住还是别的什么，心跳得尤其快。
“哎，马嘉祺哎，马嘉祺在这儿。”
丁程鑫怕抓到的人又逃走，也顺势塌下身子，钻进狭小的空间，那股香味就紧接着一起钻进来。
“别碰头。”
桌下的人下意识去护他，顺手摸了摸柔软的头发。
丁程鑫在游戏这方面的胜负欲一上来，几乎是什么都忽略的，蒙着眼睛自然也没注意到他已经离马嘉祺太近了……
“我还没咬你呢…”
马嘉祺只听得那人咕哝了一句，就摸摸索索来找他裸露在外的皮肤。
于是他探探身子轻勾住丁程鑫的下巴，拇指抵在他下唇上。
丁程鑫明显僵住了。
“咬啊。”
拇指抵在唇上蹭了蹭。
还没见过这么积极求败的人……
丁程鑫张口，贝齿磨着马嘉祺的指尖。却也不真的使下劲咬，像磨牙的小奶猫。
“丁儿，咬了吗！”
桌外传来别的小僵尸的问话，丁程鑫胡乱点点头，摘下头巾才发现马嘉祺就在他面前不足一拳远的地方，正盯着他笑。于是干脆又抓着马嘉祺的手咬在虎口。
“笑，再笑还咬你。”
END.
（算是上星期的遗留问题，码完这周开始更长篇了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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