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浦

但愿我们能温柔地目送

【十月风】云雀叫了一整天

*一个蹩脚的 法兰西爱情故事

OOC 勿上升

红酒庄首席管家先生×金丝雀富家小少爷

Ⅰ 


J'écris sur du papier à lune,

我用纸写下一封信寄往月亮,

Où je vois briller tes yeux verts.

在那里我凝望着你盈盈秋水般的碧眼。

Soulève mon cœur petite courant d'air.

内心充盈着爱的气息。

Dis-moi si mon bonheur est posthume,

告诉我如果我的幸运只是遗憾,

J'avais vu le bonheur,

我看见了幸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Au Petit Bonheur》



20岁的时候,马嘉祺在佩萨克的一个红酒庄工作。

每天见到的除了陈年已久的老木桶,就是穿桔梗裙的小姐太太。

优雅的女士们对于这个东方面孔的小伙子很是感兴趣,隔三差五就会带些自己烤的可颂给他,或者是从街角买来马卡龙,等他戴着白手套经过时,偷偷塞在他怀里,连同一支淡粉色的玫瑰。

“Merci.”  (谢谢)

而马嘉祺也只是笑笑,接下姑娘们的礼物。

久而久之,大家都知道,佩萨克的那个庄园,有这么一个迷人的小伙子。


他们叫他,

“Cadeau de la lune”

月亮送来的礼物。




月末的酒会总是如期进行着。

马嘉祺在地下酒庄盘点好了今晚要拍卖的几样红酒,它们大多是上个世纪的东西,深棕色的木桶下面已经长了霉点。

水晶高脚杯也已经待命,马嘉祺倒了小半杯,右手捏着杯颈轻轻那么一晃,绛红色的汁液就粘连在了杯壁上。


“这将会是今晚最美的礼物,不是么?”

说完,这个神秘的东方小伙子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酒,水晶高脚杯也稳稳地落在了一旁铺着红丝绒的餐台上。

无论法兰西的小姐们多么迷恋这份礼物,他们不知道的是,马嘉祺的心里也仅仅只有那些笨重的木桶而已。

而云雀的真正到来,是酒会结束后的事情。


马嘉祺穿着燕尾服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,就去锁上酒庄的门。

天色已晚,趁着月亮的光,马嘉祺瞥见了草丛中的动静。

是兔子吗?还是老板养的那只拉布拉多?

他走近,试探性地扒开草丛,发现草地上坐着一个湿漉漉的人。

地上的人听到动静,便也一脸迷茫地抬头看他。

原来是一只迷路的云雀。

这只小小的云雀也长着东方人的面孔,可细软的额发和小鹿眼让马嘉祺产生了怀疑,不知这样美丽的人是否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度。

“需要帮忙吗?”

他换上了自己的母语。

那人显然听懂了,乖乖地伸出一只手,牵住了马嘉祺。

他整个人都湿透了,似乎拜刚刚那场风雨所赐。上身只单薄一件白衬衣,下身是年轻人都喜欢的阔腿牛仔裤。

马嘉祺脱下燕尾服,给这个神秘的同乡人披好,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
可他约是在地上坐了太久,腿都有些麻了,站在原地跺着脚,却没往前走一步。

“要我背你吗?”

他点点头,却从正面搂上了马嘉祺的脖子。

“好吧,抱着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马嘉祺弯了弯身子,把住他的腿弯,一提就把人抱了起来。


这一抱,马嘉祺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,却也软绵绵的。

“你是中国人吗?”

“…是的。”

“为什么来这里?”

回住处的路上要经过一条石子路,磕磕绊绊的,好在月光也够亮堂的了。

怀里的人摇摇头,没了话。


“好吧,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。”

“我叫丁程鑫。”

怀里的人冷不丁又自报了家门。

丁。程。鑫。

马嘉祺轻轻念了一遍。

是个很不错的名字。

马嘉祺就住在庄园里,庄园老板很器重他,所以在他正式工作后的一年,就帮他盖了这栋带一个小阁楼的房子。

“你先坐一下,我去给你倒杯热可可。”

马嘉祺进了屋就把丁程鑫放在了沙发上,抬手扯了一块毛毯递给了他。

丁程鑫确实很冷,接过毛毯就把自己裹住了。

马嘉祺端着可可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他捡回来的这只小云雀,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睛。

小小一团的样子确实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漂亮。

“谢谢。”

丁程鑫接过白色的小杯子,低头喝了一口。

温度甜度刚好的感觉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
“现在暖和了吗?”

“很暖和,谢谢您…”

马嘉祺接过丁程鑫的杯子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可可。

“那现在可以说了吧,你是哪里来的?”

丁程鑫又埋下了头。


“我总要知道你是哪里的,才能把你送回去呀…”

“别把我送走不行吗?”

丁程鑫抬头看着马嘉祺。

“嗯…嗯,这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于是从那天起,整个庄园的人们都知道。他们最年轻的那位管家,有了一个小小的新朋友。

马嘉祺会在每个月的酒会带上他,但不让他喝酒。一杯气泡果汁,身边是堆得高高的松饼。

丁程鑫每次都会问他,吃不完可不可以拿走。

马嘉祺每次都会回复,不可以,拿回去的话不新鲜,你想吃的话我明天再叫他们烤。

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马嘉祺摸了丁程鑫的脑袋,又亲昵地去蹭他的鼻尖,这让在场熟知他的先生和小姐们吃了一惊。

隔壁面包店的德里克先生每周一、三会定期给马嘉祺送来新鲜的面包。


那天清晨,这位老先生敲开庄园小别墅的门时,就看见门后面站着传闻中酒庄管家的小云雀。

他一双湿软的眼睛盯着老先生的胡须,却只露半张脸,笑了一笑,又回头用东方的语言喊马嘉祺下来。

然后赤着脚,踩过毛地毯,窝在软牛皮面的沙发里。

怪不得…

马嘉祺最近的面包订单里多了一些他以前从不会买的甜食。

这样的妙人儿无论是谁都会好好地养着,不让他的羽毛沾上一滴水。

马嘉祺还是很老派的管家一般,裹着浴袍下了楼,发丝还滴着水就接过了德里克的面包袋子。

“你怎么早上冲澡呢?哦我是说…你从前不这样来着…”

马嘉祺耸耸肩,一脸“你也看到了”的样子,抬起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的人。


丁程鑫并没有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,只是觉得白胡须的老先生很和善,便也弯着眼角冲他笑。

“哦…哦这样。”

德里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,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,写下了一个名字。

“如果他还没有名字的话,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…嗯…很适合他。”

马嘉祺接过,纸上写着:


“Héliodore”

“老先生讲了什么?”

丁程鑫好奇地扒着马嘉祺,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。


“没什么…德里克给了你一个新的名字,想试试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Héliodore.”
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太阳的馈赠,他说这很适合你。”


丁程鑫笑开了,软软的手臂圈住马嘉祺,晃来晃去,发丝也蹭着他的颈窝。

“不过德里克发现了…”

“发现什么?”

“发现…我现在总是早上洗澡呗。”



是的。



白天的时候丁程鑫和马嘉祺一起去酒庄工作,戴着白手套帮马嘉祺拿高脚杯。


虽然后来大多数时候就变成马嘉祺自己拿,因为怕他累到。

马嘉祺会在休假的时候带丁程鑫出去玩。

骑马,或者去看庄园里的客人们打高尔夫。

下午的时候丁程鑫会去桑切斯太太的咖啡馆帮忙,虽然他总是弄洒原豆,但和善的老妇人从不责怪他。

就连他的围裙都是老妇人亲手绣上的花边,针线滚过的痕迹边会有一朵小小的太阳花,和别的员工不一样。

到了晚上他们就钻进地窖,偷偷开老板的酒。

丁程鑫酒量不好,所以他总是早早地就醉掉,然后由着马嘉祺把他抱回家,做些不那么正人君子的事。

到了早上他醒过来,就会伺机报复一下,虽然最后还是会被马嘉祺压在被子里“全面制服”。

昨晚也是如此。

他们偷偷跑进地窖,坐在阶梯上开了一瓶酒。

丁程鑫只喝了一小杯,就搂着马嘉祺轻轻地吻他的下巴。

然后皱着眉,说些可爱的胡话。


“Collision”

马嘉祺突然说了一个单词。


“什么?”


丁程鑫每次听到这些法语单词,总是像个懵懂的小孩子。

“意思是…碰撞。”


板块碰撞后形成峰峦,流星体和大气碰撞后形成光迹,波尔多红酒和杯子碰撞后才能形成惊世骇俗的佳酿。

而我与世界上万分之一的巧合碰撞后,才遇见了你。



“碰…撞…?”

“对,就像…”

“就像人们都说你是星月相撞送来的礼物,是么?”

马嘉祺笑了。


“这只是对于滥用罗曼蒂克的外国人而言吧…”

“你说得对,这是Frank的噱头而已。”

马嘉祺转而轻轻地捧着丁程鑫的脸,

“那对于你呢?”

“对于我?对于我嘛…倒也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是呀,只不过人们大多数迷恋你的灵魂…唔…或者是肉体?”

马嘉祺轻轻地在丁程鑫唇角吻了吻,

“那你呢?”

丁程鑫笑了起来,手指颇不收敛地点上马嘉祺开了两颗扣子的胸膛,

“我么?我…不管是灵魂肉体,还是…这里…”

手指又戳了戳左胸膛处心脏的位置。

“都是我的。”


这样撩拨的方式可是会受到欺压的。

而下一秒丁程鑫便被压在红绒毯上,里里外外都被亲了个透。

最后的结果是马嘉祺又要自费把地毯送去干洗店,不过这钱花得,倒也算值了。

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都会在早上洗澡的原因。

丁程鑫愣了一愣,随即也反应了过来。绯红的颜色爬上脸颊,笑着不再说话了。

“他还说下次叫你在家里也穿上裤子。”

马嘉祺擦了擦头发,瞥见丁程鑫只穿了他的大衬衫。


“你骗人呀,老先生才没有说那么多话。”

丁程鑫一歪头,躺在了马嘉祺大腿上。

从前他只觉得日子熬人,连花钱这种事都很费力气。

可他现在就的确像一只家养的小雀,不用接触什么陌生人,让他每天跟着马嘉祺发呆,他都是开心的。

“你今天在家待着,别乱跑,或者去桑切斯太太的店里也行。”

马嘉祺嘟哝着,开始从衣柜里挑领带。

“你要去哪儿?”

“今天Frank接了一笔大单子,要包下酒庄里三分之一的酒,我去见一见这个老板…唔…这个怎么样?”

马嘉祺拎着一条黑色的领带问道。


“不好,要那个——”

丁程鑫指着衣柜里一条印了玫瑰的花领带。


“会不会太浮夸了点?”

丁程鑫又摇摇头,先一步把领带摘了下来,动作灵巧地绕上马嘉祺的脖子。

马嘉祺之前问过他,为什么你打领带这么熟练。

毕竟对于丁程鑫的身世,马嘉祺说不好奇也是假的。

也就只有通过平常他拿餐刀和酒杯的方式才能看出来,丁程鑫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罢了。

也许是叛逆的小少爷和家里闹别扭,所以才偷跑出来的呢。

马嘉祺一直这么想着。



而直到他戴着那条丁程鑫买的花领带,见到传说中那个包下了酒庄三分之一酒的财阀。


那是一个亚洲血统的女人,穿着并不像她的出手一样雍容华贵。只是一条蕾丝长裙,耳垂上坠着小小的珍珠。

但马嘉祺几乎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心里就一沉。

面前的妇人,和他的小云雀几乎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。

“三分之一的酒把我儿子要回去,够么?”


女人开了口,并没有什么表情,也不像她的小儿子那样爱笑。


字字句句仿佛把丁程鑫当成一个商品,和地窖里那些老木桶没什么差别一般。

让马嘉祺恍然想起那些一穷二白的肥皂剧剧情,毫无意义可言。

“那要看他的意愿,我无权强迫。”

马嘉祺脱了手套,摊了摊手。

而下一秒,门被叩响。

来人已经穿了一身正装,进了门就站在了女人身边。


“你…”

马嘉祺惊讶得忘了开口。

女人旋即冷笑一声,

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现在应该在英国读书,不是吗?”

丁程鑫咬着嘴唇不再说话。

“看来这个地方你也玩腻了…买机票回国吧。”

女人站起身就走,留下一张大额支票,顺手牵走了丁程鑫。


“对不起…”

这是马嘉祺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
佩萨克的红酒庄依旧在工作着。只是那个东方来的年轻管家不再出现在酒会上。

桑切斯太太的咖啡馆再也没了那种不经事的笑声,德里克先生的面包店也少了很多甜点订单。

马嘉祺也是一样,他再也不会在清晨洗澡。



庄园里少了一只云雀。

一切如常,可也像被猛然撕开一个缺口,没有东方神话里的补天术,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以前似的。


马嘉祺休了长假,开着老板的车,去镇上买了一大箱子碟片,都是些老电影。有些俚语他听不懂,就跟着电视机里麻木地笑。笑着笑着眼泪就落在那张丁程鑫经常盖着睡午觉的毯子上。

那只小云雀曾经以那样强行的方式霸占了他的生活,现在却又挥挥翅膀没了踪迹。



而如果你问月亮快乐吗,

他也只会缄默不提。



Ⅳ 

庄园老板Frank是一位胖胖的先生,喜欢周游世界,经常不会出现在酒庄里。

但听说他最珍爱的管家最近不太开心,这才从冰岛回来,一路过来就直接敲了小别墅的门。

开门的人可把Frank吓了一跳,小管家本就清瘦得紧,这一下子跟个纸片人无异。

“哦天呐,亲爱的小月亮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马嘉祺强行笑了笑,把Frank迎进门。

与其说是上下级,也许Frank先生更像他的朋友,或者是长辈亲人之类的。

两个人坐在沙发上,马嘉祺跟他描述了他的小云雀是如何如何甜美,可走得又是如何如何决绝。

说到最后仍是眼眶通红,可不再流下什么泪了。

Frank叹了口气,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张照片。


“喏,这是我们在冰岛拍到的。”

马嘉祺接过照片,发现上面是五彩斑斓的极光。


“那天我们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极光,说是天气不好,大概率是不会有了,可你猜怎么着…”


“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,极光突然出现了。”


“所以这张照片是幸运的象征,他会回来的,你等等看,也说不定呢。”

Frank留下了照片,就先行回家休憩了。

留马嘉祺在窗边,捏着那张照片一直坐到天空泛白。

极光的照片后来被马嘉祺夹在了床边,每天清晨他都会起床,对着那张照片念念有词,俨然一副敬重神灵的样子。

不过一切都是因为,他坚信极光会带来好运。







庄园的管家又重新复工,他剃了鬓角,头发会刻意吹起来一些,露出海鸥一样的眉目。

他会帮小姐们开好酒,将递来的花朵插进外套胸袋。

红酒庄的生活如同天界,一年过得也快得像一个晨昏一般。

很快,庄园里便迎来了圣诞节。



数九凛冬的天气让人心生惫懒,庄园里的朋友们虽是一起准备了宴会,可马嘉祺也只是说完了祝词,便早早退场。

小别墅里炉火烧得正旺,马嘉祺把愿望塞在毛袜子里,就慢慢窝在沙发上,拿着那张Frank送他的照片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

小云雀也会喜欢这样的地方。

他突兀地想着。

直到窗外车子熄火的声音响起,马嘉祺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来了。

戏谑地想着总不该是圣诞老人吧?

一开门,他便看见了那位高傲的女士,丁程鑫的母亲。



马嘉祺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以后,愣在原地没了反应。


可此时此刻这个女人裹着厚围巾,神情有些柔软地看着马嘉祺。

“对不起,但是医生说,他这是心病,只有他最想见的人才能帮他康复。”

马嘉祺随着女人一道走出去。

然后他透过玻璃车窗,看到了丁程鑫。

原来真的是圣诞老人把小云雀送回了自己身边。



丁程鑫看到汽车外的人,也怔愣了一瞬,复而猛地扑过来,贴着车窗冲马嘉祺挥手。

马嘉祺在得到允许后拉开了车门,搂着丁程鑫的颈子,把住腿弯,一提就把人抱在了怀里。

就像那个把他捡回来的风雨夜。



据丁程鑫的母亲说,丁程鑫回家后就生了一场大病,高烧不退,等好容易养好了,却发现他不会说话了。

声带是完好无损的,医生看了以后摇摇头,说他这是失语症。

只有他最心爱的人才能救他。

马嘉祺把人抱进屋子,放在沙发上,一同起初时给他倒了一杯热可可。


可甜蜜的浓浆还没喝完,丁程鑫就缠上了马嘉祺,试探性地亲了亲,然后怯懦地挪开头,看他的反应。

马嘉祺哑然失笑。

他是还在对自己的离开感到抱歉吧…

“没关系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丁程鑫在听了这一句话后,反应了一会儿,复而扑进马嘉祺怀里,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沙发上。


“宝贝儿,我是谁?”

马嘉祺轻轻地吻着丁程鑫的眉心,引着他开口说话。

“叫我的名字,嗯?”

“嘉…祺…”


半年未开口,丁程鑫的嗓子是沙哑的,但没影响吐字,他仍然是清楚地念出了心爱之人的名字。


“我…很…想你。”

马嘉祺闭了闭眼,抚着丁程鑫的颈子,用额头去蹭他的额头。


“你还…要我么?”


马嘉祺笑了,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捧上了丁程鑫的脸。

“要,你是我的小云雀,我怎么能不要。”





红酒庄那个东方管家的小云雀飞了回来。


他正式入驻了桑切斯太太的咖啡馆,在那里担任甜点品尝师的职位。

“好啦,是我喜欢他。”


问及这个荒唐的职称,桑切斯太太笑得弯了眼睛。

隔壁面包店的德里克先生又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甜点,主料是小马管家自己酿的桂花酒。

至于名字嘛,主料提供者坚持地叫它“云雀的话”。


丁程鑫的失语症早就好了,一天叽叽喳喳个没完,当真是应了小云雀的昵称,不过他依旧不喜欢在家里穿裤子。

他有时半趴在小阁楼的软垫子上看书,或者去花园里的小躺椅上浇花。

这种时候大多数都是套了马嘉祺花花绿绿的大T恤。

尽管马嘉祺跟朋友们解释了无数次,这么疯狂的颜色绝对不是出自他自己的风格。

他们会在休假的时候一同去逛游乐园,穿着款式一样的牛仔裤,然后抱一大堆毛绒玩偶,放在家里的软皮沙发旁边。

丁程鑫闹别扭的把戏永远是偷偷藏起来马嘉祺收藏的那些软木塞。

即便最后他都会被马嘉祺蜻蜓点水一般的抓痒惹得告饶。

但也可能大多数是被压在大床上,里里外外亲得软了身子,像大靠枕里的棉花絮。



马嘉祺喝醉了总喜欢问一个问题,


那就是:

你怎么爱上我的。


丁程鑫总是表示:

你这个问题蠢得就像问我今天月亮为什么那么亮一样。

但丁程鑫永远不会告诉他。



在他第一次偶然随父亲来到这个庄园开酒的时候,他就看到了这个像月亮一样的神秘人。

那个时候马嘉祺刚刚留下实习。

而丁程鑫通过小姐太太们的聊天里,听说关于“月亮送来的礼物”的时候,他就暗自决定,以后一定要留在法兰西,留在佩萨克的这个庄园里。



“听着,我的小伙子…”

丁程鑫脸颊通红,却虚着眼睛装酷。

状似西部牛仔的腔调把马嘉祺逗得直乐。



“嗯,你说。”

得到关注后丁程鑫又乖乖地窝在了马嘉祺怀里。

“我今天新学了一句话,桑切斯太太说我跟你说了的话你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
“什么话?”

“就是说——”

“你的生活,是我远道而来的风景。”









END.



写给两位老师:

又一次出道,不知道你们的心情有没有什么变化呢。这一路走来诸多不易,但还好,你们都还在彼此身边,这是我最欣慰的事,也是我在这个冷暖无常的规则游戏里,得到的唯一慰藉了。

以后的以后,长长的路,我们慢慢走。

出道快乐。

我的两个宝贝。


(ps:这篇的番外国庆后会以链接形式发出,记得查收(•̀ᴗ•́)و ̑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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