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浦

但愿我们能温柔地目送

【回转情诗】零点出逃

新锐作家×电台主播

/你是我浪漫伊始时最难以逃脱的深爱/

1.

“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啦,谢谢收听,大家晚安,我们明天见。”

丁程鑫收了话筒,关掉调频,拎起椅背上的大衣抖了抖,反手披在身上。

窗外夜色浓重,天幕上洋洋洒洒落了不少星星。这样的天气,明天就会是个晴天,很适合晒太阳。

丁程鑫主档的电台节目叫“零点出逃”,顾名思义,就是深夜零点才会有的节目。

“小丁啊,节目录完了?”

“嗯,今天的结束了。”

丁程鑫向门卫点点头,示意他可以锁门了。

“明天你白天有代班吗?”

丁程鑫思索了一下,明天是周四,代班应该轮不到他。

“应该没有的,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你明天没事的话可以来电台看看,听说明天午间档要请个神秘嘉宾,是个很年轻的作家,最近可火啦。”

丁程鑫心里一紧:

“是…马嘉祺吗?”

门卫大叔略微思考了一下:

“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哎。”

丁程鑫道了谢,匆匆地出门拦车回了家。

一到家,丁程鑫先把手机充上电,点开微博,戳进特别关心列表。

通篇列表就只有一个人:

“M+7”

丁程鑫点开那个人的头像,看到他半个小时前才发布了一条微博:

“大家晚安,明天电台见。”

配图是一张月亮的照片。

2.

隔天早上,丁程鑫七点就爬了起来,今天没有白班,他本可以赖床赖到晚上再去电台,但今天有些不一样。

丁程鑫仔仔细细刷了牙,搭了一身衣服,外套是姜黄色的大衣,整个人明快又鲜亮。

到了电台大楼,正好赶上午间可视电台开始筹备。丁程鑫一眼就看见了今天当班的主播小铃铛,就迅速地把人抓了过来。

“干嘛啊鑫哥,赶紧说,我这快开始了。”

“今天是不是请了个小作家当嘉宾?”

小铃铛笑了笑:

“你也知道啦?哎呀可别提了,小马老师可难请啦。”

“你鑫哥我平时对你怎么样?”

丁程鑫挑了挑眉问了一句。

“好啊,你…哦!你该不会也是小马老师的粉丝吧?”

丁程鑫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小铃铛:

“拜托了,你鑫哥的追星之路,就靠你了小铃铛。”

小姑娘也算灵光,调皮地笑了笑就接过了本子。

中午十一点半,马嘉祺准时到了电台大楼。

作为一个作家,圈内圈外都知道他拥有近三十个图频站子,不过毕竟主业是文字工作,他是觉得自己也没那个必要请经纪人保镖什么的,于是也就自己开车去了电台。

和制作人打了招呼以后,马嘉祺就进了播音室。

电台还没正式开始,但是摄像头已经开了,马嘉祺坐得端正,冲着摄像头招了招手。

此时丁程鑫就在透明玻璃外,捧着一杯热美式。

马嘉祺喜欢的口味,他在签售会上说过的。

丁程鑫敲了敲播音室的门,小铃铛坐在主播位,心神领会地点点头,示意丁程鑫进来。

“我们节目为马老师准备了咖啡,午间节目难免会有些困倦吧。”

“不用叫我马老师,实在献丑,叫我小马哥就可以了。”

马嘉祺点点头,接过咖啡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略带磁性又清亮的声音入耳,震得丁程鑫心里一阵酥软。

“不…不客气。”

马嘉祺抬头看了看送咖啡这人,略微卷的头发,一双眼睛亮亮的,泛着潮湿的光泽。

丁程鑫冷不丁地撞上小作家,准确说是自己喜欢的作家的视线,心里一阵激动。

面前这人穿了一身休闲西装,既有活力又不失稳重的样子,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。

“今天节目我们有幸请到了新锐作家马嘉祺先生,那么请您介绍一下最近的作品吧。”

“好的,下个月呢计划是会有一本游记发行,大家也知道我上个月去了重庆那边采风,这本游记就是关于那里发生的一些事…”

丁程鑫站在门外,一动不动地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。

采访结束,电台特意为马嘉祺安排了一个小游戏。殊不知这位作家是个游戏黑洞,还没反应过来就输掉了。

“输掉可是要有惩罚的哦,你可以选择唱歌或者是念一段土味情话。”

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:

“那就唱歌吧,好像这首歌还是听你们这里有一个叫【零点出逃】的栏目推荐的,那位主播也有唱过…”

“哦?原来马先生平时也有在听我们电台啊。”

“是的,一般有时候晚上写稿子会听一听…”

主播小姑娘在听到“零点出逃”的时候就眼前一亮:

“那位深夜节目的主播现在也在这里哦,马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你们一起唱吗?”

丁程鑫没戴耳麦,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就看见主播小姑娘指了指自己,然后马嘉祺起身朝自己走来,拉开门,冲着自己做了个邀请的手势。

丁程鑫懵懵地跟着进去,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。

“可以一起唱吗?”

“唱…唱什么?”

“是这样的,马先生做游戏输了,所以要唱一首歌,他说他听过你节目里推荐的一首歌,所以要邀请你一起唱。”

“《望》,可以吗?”

“可…可以。”

“我望眼欲穿/总思量/你身旁/是我天堂”

“曾以为时光慢/来日方长/两情相悦如往常”

间奏时,丁程鑫悄悄侧着头打量着马嘉祺的侧脸。

小作家似乎觉察到了炙热的目光,也偏过头,慢慢地对上上了丁程鑫的眼睛。

两个人的眼神都没有撤开,就这么舒缓地对望。

一曲终了,马嘉祺轻轻鼓掌,对丁程鑫点头示意。

丁程鑫也不好意思地笑笑,站起身撤回镜头外。

节目录制到了尾声,马嘉祺翻了几位粉丝的牌子,就和大家道了再见,一抬头,刚刚那个小主播就不见了。

丁程鑫今天可谓是圆满,不但见到了喜欢的作家,竟然还可以拥有互动。最惊讶的是这位小作家平时居然也有听自己的电台。

他拎着大衣慢慢地往播音室外走着,准备掏出手机看晚上的外卖。

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,丁程鑫站定,回头,看着走廊尽头向自己快步走来的人。

那人在自己面前站定,刘海被风轻轻吹起的样子很是好看。

“我微信,再联系。”

3.

丁程鑫吃晚饭的时候都还在恍惚,就这么加了小作家的微信?

掏出手机点开,丁程鑫盯着最上面一条消息的头像愣神。

一只戴了眼罩的小柴犬?

这小作家,爱好还挺特别。

晚上依旧是丁程鑫的零点出逃,作为电台一天忙碌的收尾。

下了节目,丁程鑫搭上夜车,才腾出空来点开微信。

“明天有空吗?”

小柴犬的消息跳了出来。

丁程鑫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,拉了拉口罩,慢吞吞地回着:

“有的,怎么?”

“有点事想要请教你,明天下午方便来我工作室一趟吗?”

丁程鑫懵了,工作室?请教他?有什么请教的?

“方便,地址?”

马嘉祺发来一串地址,丁程鑫大致看了看,发现离自己家并不远。

“好的,明天见。”

马嘉祺起了个大早,洗漱完就钻进衣帽间无休止地搭衣服。

白色毛衫?会不会太素了?

黑色衬衣?会不会显得很凶?

牛仔外套?算了算了这也太不隆重了…

一直搞到快中午,马嘉祺才终于穿着一套从里到外都满意的衣服出了门。

到了工作室,马嘉祺又把工作台整理了一下,茶几下换了新的毛毯,这才开始准备自己的午餐。

说来马嘉祺是个作家,却对日常的生活质量极为看中。

一般人工作室会配备一个小的卧室,方便休息。

马嘉祺不一样,他硬生生把卧室改成了厨房餐厅。锅具刀叉,无一不是他精挑细选。

所以丁程鑫被助理引进门的时候,就看到半开着门的厨房里,马嘉祺站在料理台前,系着围裙备菜。

“你…还自己做饭啊?”

马嘉祺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,连忙转过身来。

“你来了?这么早啊…”

“晚上还有节目,我就先来了…打扰到你了吗?”

马嘉祺看着面前这人乖顺的刘海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
早在没成名的时候,马嘉祺就习惯听电台节目。有时候甚至为了写稿子熬大夜,灵感闭塞,全靠电台节目解压。

他最喜欢的节目就是丁程鑫的零点出逃,没想到有朝一日也可以见到节目的主播,更没想到的是,这位主播还是个这么惹人喜欢的男孩子。

“没有没有,哪里的话…要一起吃点吗?”

丁程鑫其实中午没怎么吃饭,做夜场节目这么久,他习惯睡到自然醒,然后到了下午两三点再吃午饭。

今天也是想着见了马嘉祺再去吃他家旁边的蒜蓉花甲,第一次正式见面,蒜味太大可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。

“可以啊。”

马嘉祺从厨房端出来两盘意面,看样子卖相相当不错,丁程鑫用叉子卷起面条,放进了嘴里。

“好吃吗?”

马嘉祺从未有过这么紧张。他自认为厨艺不错,却也从未有过这么想得到认可的时候。

“好吃,哇,真的超级厉害。”

看着丁程鑫睁大的眼睛,马嘉祺心里满足得不得了。

“你说想找我问什么?”

酒足饭饱,丁程鑫突然想起了今天来这里的正事。

“啊…就是我不是马上要有一个关于重庆的游记要上市嘛,听说你是重庆长大的,就…想问问你,能不能帮我写个序?关于你眼中的重庆。”

这个要求不是很突兀,但也着实让丁程鑫有点慌张。

他是一个电台主播,上学的时候语文也不是强项,帮马嘉祺写序,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书?

“这个…我不太会写东西啊。”

“没关系,按你自己的心意来。”

丁程鑫看着面前这人充满期盼的眼神,实在不忍拒绝,思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太好了!”

马嘉祺看到丁程鑫答应了,心里止不住地高兴。

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,丁程鑫就说,马嘉祺你那个时候简直就像个没头没脑的傻小子。

4.

出版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马嘉祺每天睁眼就是核对稿子,忙得不可开交。

丁程鑫的序也在约好的时间之前发了过来,马嘉祺一直说请他吃顿饭,却也一直没腾出空来。

最后一章稿子校验完毕,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,长舒一口气。还没刚点了保存,电话就响了。

“喂,还在对稿子吗?”

一个月以来虽然忙碌,但也和丁程鑫的关系近了许多,马嘉祺一下子来了精神,清了清嗓子:

“嗯,刚刚对完。”

“那…现在有空吗?出来走走?”

马嘉祺抬头看了看表,丁程鑫的节目应该刚刚结束。

“好,你在电台等我,我开车去接你吧。”

“你打个车来吧,我想带你坐一下夜车。”

“好,等我。”

马嘉祺到了电台,远远的就看见丁程鑫站在楼下,这人围了一条毛茸茸的围巾,夜里天气冷,他就干脆把整张脸缩在围巾里。

“走吧,这边。”

丁程鑫眼睛很亮,里面盛满了散碎的月光。

马嘉祺很自然的上前一步,犹豫了一下,牵住了丁程鑫的手。

丁程鑫没有挣脱。

两个人就一路沉默地走向车站。

丁程鑫带马嘉祺去了江边,两个人一人一罐啤酒,就在岸上看着远处的灯光。

“你去重庆,看过夜景吗?”

“看过,在千厮门大桥。”

“和这里不一样吧?”

“不太一样…”

丁程鑫喝了一口啤酒,哈出来飘忽的白气。

“重庆的夜景是有温度的。”

“什么温度?”

丁程鑫低头笑了,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。

“像你一样的…温度。”

话音未落,丁程鑫就感觉到自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马嘉祺绕到丁程鑫背后,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了他。

扑面而来栀子花夹杂着冷杉的味道,还掺了一丝烟火气,一切都刚刚好。

“是这样的温度吗?”

丁程鑫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,最奇妙的是,他能感受到后面这个抱住自己的人,心跳和自己的落上了同一节奏。

“马嘉祺。”

“嗯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5.

马嘉祺回家以后点开微博,更新了一张夜景图,文案是丁程鑫给他写的序文里结尾的话:

“重山听风雨,而后,我将和你一同进行这永无休止的欢庆。”

6.

马嘉祺再次来到电台,是为了新书宣传。第二天又正好是丁程鑫的生日,马嘉祺在直播间外和丁程鑫黏糊了好一阵才被人催着推开了门。

主播依旧是午间档的小铃铛,时间却选在了零点出逃的前一个时段。

“马老师真的是好久不见,今天来这里,除了新书的宣传,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新书背后的故事呢?”

“说起来这个还要感谢一位…朋友,他是重庆长大的,在新书很多地方给了我很大的灵感,这里想谢谢这位朋友。”

马嘉祺说完抬头看了看玻璃外站着的丁程鑫,冲他笑了。

丁程鑫自然还是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,还有十分钟,他就要去准备晚上的节目了。只能下了节目再看可视电台的重播。

“最近有粉丝反映说你的微博经常会更新一些很隐晦的内容,不冒犯的话,可以问一下,您是…恋爱了吗?”

马嘉祺笑得温柔,轻轻地点头:

“是的,就是和刚刚提到的那位。也是这次新书里面序文的作者。”

可视电台的直播间瞬间弹幕霸屏,各种惊叹号层出不穷。

主播小铃铛也陷入了惊讶,没记错的话,那部书的序言下面,工工整整题了“丁程鑫”三个字。

“这里呢有几句话想对我的爱人说,谢谢你对我这次创作的支持,其实我去重庆采风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你,很多灵感也是从你的节目里获得的,你就是我的灵感…忘了说,他就是你们电台的,零点出逃的那位主播。过了今天零点呢,也是他的生日…”

看着周围工作人员一片哗然,马嘉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,原来当众表白是一件这么令人紧张的事。

“最后一句想说,你不仅是我的灵感,未来的很久很久,你也会是我的终生伴侣。生日快乐,我的宝贝。”

7.

丁程鑫下了节目就迫不及待地点开马嘉祺的节目重播来看,没想到微博上突然跳出了热搜消息。

“【爆】知名作家马嘉祺公开恋情”

丁程鑫一懵,赶紧点开了热搜。

第一条视频就是马嘉祺在电台里说关于灵感的那段话。

丁程鑫抖着手听完,心里一阵酸涩。

马嘉祺说,很多灵感是从自己这里获得的?去重庆也是因为他?

那他算什么,是灵感?是采风的一部分吗?

丁程鑫摘了耳机就冲出门,手机也丢在了直播间。

那边马嘉祺在家里准备好了蛋糕,来电台给丁程鑫送,却根本没找到人。

“大叔,见你们这儿那个,小丁了吗?”

马嘉祺走到门口安保处,敲了敲看门大叔的窗户。

“他啊,不在录音室吗?”

“没有,你见他出大门了吗?”

“没有啊,你去看看吧,他要是不在录音室,就在天台。那小家伙,有事没事都上天台一个人闷着。”

马嘉祺道了谢,匆匆地走向大楼。

8.

丁程鑫确实在那里。

他坐在天台的栏杆上,月光倾斜。

未及满月的光影总是像夜空偶然撕裂的缺口,让人不禁开始联想,里面的世界,究竟是怎样的绵软鲜亮。

他路过每一个慢慢亮起路灯的街角,也见证过无数零点夜色挥洒下浪漫的消亡。

他记得有句诗叫做“旧事山林如倒”,也记得厚重的被窝里愈渐迟钝的梦境。

每一块梦境的残片都写满了那三个字,组成此时此刻他面前的这个人的名字。

有风的日子里森林扬起漫天大火,包裹着一方虚无之境,生灵也从此刻开始衰败涂炭。

旧事确实也如同这般崩坏的山林,火烧得旺盛,未曾改过毁灭的初衷,浓郁的烟尘熏得他不禁眼底泛上水汽。

但他看着那个人向自己走来,眼尾温柔的弧度就像是他的文字,一句一点都泛着碧波,拥着二月的春水,徐徐地灌进整个胸腔。

但二月终归是二月,春水也冒着刚刚解冻的寒气。

“你在这儿,干嘛呢?”

料峭春寒的始作俑者还是温柔得紧。

“没怎么,看风景。”

马嘉祺低头笑了:

“下面一片黑漆漆的,有什么风景能看呢?”

丁程鑫不说话,只是转过身望着他,像坐在每一个零点出逃过后的夜班车,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马嘉祺走上前去的步子停下了,就在丁程鑫想着这人为什么走得这么慢的时候,面前一个黑影就覆了上来。

嘴唇裂开的口子像是沙漠得到绿洲,微微的刺痛,却在一瞬过后得到了疏解。

厮磨的声音让丁程鑫想起节目录制前的调试,耳麦里也是这样的感觉。

天气太冷。

冷得两个人相触的肌肤都泛上湿热。

马嘉祺松开怀里的人,轻轻睁了眼睛。

丁程鑫低着头并不看他。睫毛却难以掩饰地抖动着。

“没必要的,马先生。”

丁程鑫抬头,轻轻皱了眉。

“什么没必要?”

马嘉祺有点不懂,怎么突然叫得这么生分?

“采风就采风,没必要来真的。”

马嘉祺愣了愣,捏着眉心笑了:

“是采风。但你好像没仔细听完我的电台哦。”

“我说,你是我的灵感,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嘛?”

丁程鑫摇了摇头,他没懂,他也不想懂,他接受不了马嘉祺把自己比喻成一个思想的派生物。

“灵感这回事,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合理准确的定义,很难找,也是命定的。从我一开始注意到你,周遭的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,说点人话——”

马嘉祺停顿了一下:

“从一开始,我就已经爱上你了。”

丁程鑫抬起头,看着马嘉祺温柔的眼神,有点恍惚。

“来,让我抱抱…怎么,委屈啦?”

马嘉祺伸手把愣神的人捞进怀里。
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听我的电台的,什么叫你是因为我去的重庆?”

丁程鑫的声音闷闷的。

“很早以前,去重庆是因为,有一天听到你讲重庆的故事…”

“大骗子马嘉祺。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?”

“没了啊…哦,对了,其实我签售会是骗人的,我不喜欢美式,太苦了,我喜欢香草拿铁。”

丁程鑫本来眼眶里蓄满了泪,听了这话抬起头,眼睛睁得大大的:

“那为什么说你喜欢美式?搞得我第一次见面就给你买了美式…”

马嘉祺脸色一阵尴尬:

“因为…好像美式显得帅气一点。”

丁程鑫张着嘴愣了半晌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

“你个大傻帽…”

“那丁主播以后还喜欢大傻帽吗?”

丁程鑫闷在马嘉祺怀里,轻轻地点头:

“喜欢…”

马嘉祺撤开身子,拉着丁程鑫下了天台,走进录音室。慢慢拆开手里的蛋糕,又点上蜡烛。

丁程鑫看着精美的蛋糕,闭着眼认认真真地许了愿。

蜡烛吹灭,黑暗席卷着爆烈凶猛的吻砸下来,压得丁程鑫开始喘不过气。

马嘉祺干脆一把抱起丁程鑫,把他压在播音台上没完没了地亲,浓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尤为令人面红耳赤。

“等…唔…等会儿,调频没关呢。”

丁程鑫伸手去推按钮,却被马嘉祺抢先一步扯掉了电源。

“看着我,丁程鑫。”

马嘉祺情动时的样子并不那么温柔,反而有点霸道无理。

原本打得斯文的领带也被他自己扯开,眼角堆满了汹涌的爱意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丁程鑫被亲得晕晕乎乎,往前凑了凑,意犹未尽地咬了咬马嘉祺的耳朵:

“就这样?”

“你还想听什么?”

播音台上坐着的人轻轻抓着马嘉祺后脑勺的头发:

“说你爱我,我还想听。”

9.

一大早,马嘉祺的电话就响了。

“喂?嗯。嗯?不是,老大你听我解释…”

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十分气急败坏:

“我听你个鬼,度假还没度完?你甭跟我说蜜月假的事,就是产假我跟你说也差不多了吧,啥时候回来写你的稿子?”

“写写写,这不是我家那位好不容易休年假,带他出来玩玩嘛…”

另一边又破口大骂了几句,马嘉祺承诺下周就回之后,才不情不愿撂了电话。

“谁啊…”

丁程鑫从被窝里探出头,黏黏糊糊抱着马嘉祺的胳膊。

“没事,主编催我回去呢,还早,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
“唔…好困啊…”

马嘉祺轻轻凑过去,亲了亲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小朋友。

“噫…呀!马嘉祺你还没刷牙!我也没刷牙!”

“嘿嘿嘿,咱俩谁也不嫌弃谁行了吧。”

10.

“大家好,这里是零点出逃,我是你们的主播小丁。下面一段音乐后进入我们日常听众问答环节——”

“这位听众朋友,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你好,我想问一下丁主播待会儿下了节目有时间吗?我想给您送个夜宵…”

丁程鑫脑门冒青烟,又来…

“没时间,下一个…”

说完就切掉了对话。

“不好意思大家,刚刚又是…我的家属,过来捣乱来着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下一位…”

“你好小丁老师,请问你和你的爱人平时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呢?因为听你节目感觉你们很恩爱。”

丁程鑫拍了拍脑门:

“就像刚刚,我切掉了他的通话…”

“……”

11.

马嘉祺最近出版新书的名字叫《零点出逃》,里面写到了和爱人一同旅行的见闻和日常,书的扉页郑重地题上了一句话:

“谨以此,献给我的爱人丁先生。愿他永远深爱零点过后的夜色,我也将永远深爱他。”

(END.)

祝宝贝阿程生日快乐,健康安稳。十七岁也还是我的小朋友哦。

会有很多很多很多人喜欢你,这世界上的一切美好,也都会成为你的生辰礼。

下一位:  @白色颗粒   辛苦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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